【零凛】供暖
『供暖』
cp零凛
*超可爱的栗子生日快乐呀☆
会结婚吗。他之前就这样问过，得到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朔间零有些为难地回以羞赧的笑容，有几分神明落入凡尘的意思。朔间凛月没有放过他意图糊弄的行为，盯着他的眼睛。
“你们会结婚的对不对。”
他问出这句话的第二天，各大社交媒体捕捉到的最新的新闻是朔间零和知名女星xxxx在午夜发表了分手消息。
*
01
消息正在疯传，朔间零的手机不断地被各色各样的友人霸满。不理会暗不下来屏幕的当事人正哼着小调穿着他故意买来的粉红色围裙在厨房做早饭。
油锅发出的细小尖叫声和杯子触碰料理台的声音大摇大摆地混杂在一起，连缀在耳中忽地就变成了堪比噪音的程度。原本就有起床气的朔间凛月心情更加烦躁，下楼梯的脚步也就停在那里。
冬季的早晨还是寒冷依旧，家中的供暖设施一起罢工让他不得不将厚外套裹在身上，物业没给消息，前一阵子心里还想着投诉来着，后来因为工作不了了之。干脆不想动了，朔间凛月坐在楼梯上打哈欠，眼角渗出的迷迷蒙蒙的泪水，手里握着的手机消息全是和朔间零有关。
登上热门话题不是一次两次，可是后面接着的内容还是第一次。朔间凛月脑海里满是昨夜他咄咄逼人的问句，不知道是不是一点若有若无的愧疚，他的心也很疲惫，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被他一句话左右的侥幸心理作祟，此刻张牙舞爪。
“凛月？怎么坐在这里，过来吃早饭。”朔间零大概是想要上楼去叫他，没想到人就坐在楼梯上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随后又是那样一贯温和的笑脸，看不出任何端倪。
朔间凛月不动，只是觉得指尖发冷，他讨厌朔间零这样一副永远无事发生过的模样，“你为什么和她分手了。”
像是早有预料，朔间零从容地上前去伸手要将他拉起来，“因为她不想结婚。”
意料之外的回答。朔间凛月原本以为是自己的话让朔间零产生了某种心里动摇，却没想到是女方的回答出现了问题。
“吾辈问她要不要结婚，她说不要，是吾辈被甩了，干脆利落，她的风格。”
他的手停在半空，朔间凛月没有去接应。朔间零的眼睛没有说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笑容，带着心酸的，又无能为力的。似乎不是他知道的无所不能的哥哥。
朔间凛月站起来绕开他，像是逃跑一样快速地离开了他，匆忙地忘记了放在一边的手机，未锁的屏幕上满是朔间零名字的页面清晰过分。
他的意思是他向她求婚，被拒绝了，所以分手了。朔间凛月想到的是朔间零对另外一个人满眼温柔地说请和我永远在一起，心里又酸又痛的感觉不得不让他承认他就是喜欢着朔间零的。
或许更早之前就应该承认，比如说他笑着说有了交往对象的时候，比如说他和那个女人约会被拍上新闻的时候，他心里的嫉妒已经快要将坚持不住的堡垒压塌。
他心里有他的位置，不过定位是重要的弟弟，他对他有感情，不过不是爱情。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应该藏起来的。朔间零和他一起坐在桌前吃早饭的时候，他先开口，“怎么说，她还真是没眼光呢。”
“哈哈，不怪她，是吾辈没能给她理想中的幸福吧。”朔间零终于开始回应起各路朋友的消息，盘子中的鸡蛋已经渐凉。
听到回答的朔间凛月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狠狠地摔到桌面上。到这种情况下还这样的维护真是用情够深，可是在她眼里你的爱几乎可有可无。
低头忍耐几秒，他将表情恢复成平时那样。
“别想着一棵树上吊死，你可是身在森林。”
“可是没有一棵是相同的吧。”
朔间凛月被他的话彻底噎得死死地，快速地站起来离开现场，“我今天有工作马上走。”
朔间零抬头看着朔间凛月离开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倔强，厚厚的针织外套显得他的身形格外的瘦小，此时看起来也很垂头丧气，好像还气愤不已。
稍微有点在意他的生气理由。
02
今天的朔间凛月脾气很暴躁，虽然表面看不出任何迹象，但和他共处一室总有一种空气即将爆炸开来的压迫感。慵懒的笑容窝着一股火，连在休息室里睡觉也用被子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大家的猜测一致在于哥哥朔间零的原因，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却又失败导致的又气又急。虽然这种猜测结果怎么听都很过分，可是朔间凛月从朔间零开始公开交往后就不断念叨着烦人的哥哥终于嫁出去了诸如此类的话语，让人很难不这样想。
月永leo趁着休息跑到他装睡的沙发上坐着，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把自己紧紧裹住的人，生怕一不小心炸了。朔间凛月果然是动了动，月永leo已经做好跑路的准备，但是看他一脸闷的模样上手去揉了揉他的刘海。
“凛月心情很差。”
“……嗯。”他坐起来把被子掀到一边，毫无保留地露出了郁闷的模样。他一直都知道，虽说队长国王大人看起来平日里什么事都不上心，却是心思最细腻的一个，在他面前的伪装能够轻易地被刺穿。
“绝对不是因为讨厌零吧。”
“……嗯。”
“虽然我不敢妄自断言凛月对待零的感情，但是我想一定是很特殊的吧，”他骑士团中的一个小骑士低着头任他揉乱头发，又一言不发地靠近了他一些，“有烦恼的话我愿意听听看。”
可以说出口吗？朔间凛月在心里问着自己，发现竟然是一阵迷茫。若回答是普通兄弟的话又感觉白白浪费了难得向别人敞开心扉的机会，可是这份深藏多年的秘密也没那么容易就分享给别人。
“家里很冷，物业说管道没有修好。”
月永leo愣了一下，立刻拍着他的肩膀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听起来果然很是难过！但是这样的话也要好好休息，穿得暖暖和和喝热茶吧！”
敲门的人喊着月永leo的名字叫他过去继续拍摄，黄昏色的作曲家这才想起来工作没有结束，嘴上说着糟了对他眨了眨眼，离开之前又一次揉乱了他的头发。
朔间凛月重新躺好闭上眼，把脸深深地埋入被子中，试图取暖身上也依旧冷得要命。
回家之前朔间凛月买了一些暖贴，滴水成冰的家中这点温暖似乎也是杯水车薪。开门之后是朔间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同样穿得很厚，原本就有些怕冷的朔间零这几天真的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朔间凛月随意地丢了几个到他身边去，嘴上调笑着，“喏，安慰你那饱受严寒的心。”
“谢谢。”朔间零应下来，其余的话也一句没有。通常都是会凑上来嘘寒问暖，或者一脸要哭的表情说凛月这么关心吾辈真的好开心之类。
待他再走近一点，发现电视上的娱乐新闻赫然是关于这次分手的消息。朔间零手里的番茄汁还是满满的，鲜亮的颜色一点都不温和地扎眼。朔间凛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上楼回了房间。
03
朔间零在一天之内上了两次热门。第一个后面跟着分手，第二个则跟着被出轨。
朔间凛月看到的时候身上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僵硬地转过头去看朔间零。对方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好像那个名字不是他的。
“她还背叛了你？”
“没有。”
朔间零回答，异常笃定。虽说是女方出轨的消息，但不过是没有任何证据的臆测罢了，可朔间凛月看得心里难受，那个应该比他更加难过的人却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只是以他的立场什么也说不出口。朔间凛月从十六岁开始起就对朔间零冷言冷语，除了半带嘲讽的关心他什么都做不到。
“看来魅力不够哦你。”
你看，只会说这样的话来。他不敢看朔间零，害怕看到他更受伤的样子。只是半天无人应答，朔间凛月缓缓地抬头，看到的是朔间零盯着面前的玻璃杯发呆的样子，眼底的颜色若有若无。
对不起。换在二十年前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扑到他的怀里道歉并大哭一场，现在不要提去拥抱他，就连哭泣也是做不到的。高中时代的种种稍微让关系得到缓和，回到从前的话还是让人稍有顾虑，可是能好好说话朔间零就已经很高兴了。
“凛月在难过什么？”
不知不觉看了太久，朔间零察觉到他的目光时发现弟弟的表情算不上好，像是小时候喜欢的玩具弄丢了时露出的神情。出于心疼，他摸摸弟弟的头，希望可以安慰他一下。
朔间凛月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是为了哥哥吗，吾辈很开心。”
“……”
“吾辈知道，凛月不擅长在吾辈面前表达感情，谢谢汝。”
温度从头顶的那只手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变那样在很多年前温柔地擦拭掉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冲动还是这样随着翻涌了上来。
“……我讨厌我觉得很珍贵的事物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朔间凛月扔下这一句话就转身上楼，关上门后就再没踏出房间一步。家中还是没有温暖的气息，朔间零披着厚外套和毯子坐在沙发上抱着红茶，开始仔仔细细地分析朔间凛月话语中的含义。
可能是他想到的那样，也可能不是。踌躇下去也不是办法，朔间零将杯子放回茶几上，还是决定努力去尝试。犹豫地站在门前，朔间零轻轻地敲敲门。
“凛月？要不要出来一起点外卖？晚饭不吃的话可不行哦，应该不是在睡觉吧。”
门内一点回应都没有，好像没人在似的。
“……”朔间零叹了一口气，敛去笑容，“吾辈有点事情想要说，能打开门吗？”
门稍微移动了一下，打开了一条小缝隙，屋内似乎没有开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唯有走廊的灯光悄悄溜进门内形成了暖色的三角形。朔间零知道这已经是允许，便席地而坐。
沉默了一小会，朔间零决定索性把来龙去脉全盘托出，“xx小姐是吾辈以前的旧友了，之前在国外认识的，因为帮吾辈四处找医生欠下的人情，她和恋人闹别扭要吾辈帮她，啊真是，这种行事风格吾辈如今也难以接受呢，所以想要在凛月面前隐瞒一下……”
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朔间零想要直接推开，后来又将手收回。
“对不起喏，应该和凛月说一声的，为哥哥担心了吧，不过以后不会啦，似乎是和好了，原本就在找契机公布分手消息呢，吾辈再也不趟这种浑水了。”
话已经说完，就在朔间零准备站起来离开的时候门忽然唰地一下彻底打开。朔间凛月血色的眸子在一片黑暗中更加特别，就着灯光来看他的眼角红红的。
“……你去找什么医生，什么时候生病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朔间零没想到他的关注点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身上，仔细一想又有些懊悔一时着急将事情说漏嘴了，此时再编造些什么也怕在朔间凛月的目光下满是漏洞。
“体质问题，吾辈一直在国外试着找医生看看，如果凛月一天之中醒来的时间只有黑夜，汝会难过的吧，只是很可惜没有改善的办法，不过凛月现在已经比以前要好很多了，真的是太好了。”
到头来什么都没意识到的是自己。朔间凛月面前的朔间零笑着为他做了很多承担了很多，唯独让他唤他一声哥哥作为报酬。
“……我……”小吸血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模样把朔间零给逗笑了。
“凛月什么都不用说，哥哥不就是为了弟弟服务的嘛，嗯？”他看着朔间凛月慢慢向自己的方向移过来，这样的小动作让他哑然失笑伸手去拍拍他的头。
“那你……以后会和别人结婚吗……？”
朔间凛月伸手拉拉他的衣角，声音又小又弱，仰起脸看着时眼中的情绪朔间零全部都看懂了。紧接着对方的脸庞在眼前放到最大，呼吸交错的感觉是嘴唇上面的温度。那个人将手从他头上挪下来，一边接吻一边把他带到怀里。
朔间凛月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迷迷糊糊之间他抬手搂住了朔间零的脖子，就这样渐渐地想要溺死在他的怀抱里。
直到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朔间凛月虚虚地抓了两下他的后背朔间零才放开他，离开之前还不忘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舌尖。朔间凛月抬手擦擦生理反应怂恿出的泪水，将头靠在朔间零的肩上说不出话来。
“明白吾辈的意思了吧？”
怀里的人呼吸还未平稳下来就听到他继续说着。
“吾辈老实交代，只在记者面前装样子牵过手而已，剩下的都是凛月的。”
朔间凛月一言不发，紧紧地抱着朔间零不放，生怕他转眼就消失不见一样，体温透过衣物和他泪滴的温度融合在一起。牵手他也好嫉妒啊……虽说从小到大他们俩拉着手的次数完全数不过来，可是独占欲还是轻易地霸占了他的心。
“凛月真是像个小孩子啊，不过没关系，在哥哥这里随汝喜欢，好不好？”像是读懂了他的心声，最后的问句他压低在他的耳边，听起来更像是来自于地狱的蛊惑。恶魔露出了他的尖牙，在朔间凛月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一下把朔间凛月激得全身一抖，朔间零这才笑了吻着他的额头。
“家里太冷了，害怕你感冒，今天先放过你。”
坏心眼地用曾经的语气说话导致的结果就是朔间凛月的脸在瞬间红得似乎快要爆炸，一边嚷着要杀了他一边踹他的腿，无奈被紧紧锁在怀里动弹不得，最后也只好作罢。
饿吗，想吃什么。朔间零歪头去看把脸埋在他肩头的朔间凛月。
饿了，你看着办吧。朔间凛月又一脸嫌弃地将人推到一边，好像刚才抱着撒娇不放手的人不是他似的。
朔间零被这态度转变着实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地下楼去冰箱找找食物。
待他一走，朔间凛月的脸重新变成了红色，抱着枕头轻轻敲了自己几下，浅浅地笑了。一旁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来自月永leo的短信。
——家里有没有暖和起来？
朔间凛月看着自己身上依旧厚厚的外套，低头开始回复。
——超暖和。
【end】
不是屋子里太冷是我开车没开下去（bushi）
很好发完了，睡醒后该十连了，希望不是五个三星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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